S. Asche

我是无聊,我是虚无,我是幻影 我是无意义的灰烬,在幻想背面存活。

关于神明与相遇·萤丸[焔]

重锻梗…姑且算是。

其实这个脑洞是从烧入的时候就有了的,但是因为懒…最近不是写し了 嘛…于是就码了码…

实话说重锻这个事吧…我心情非常的难以言喻,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真的一点也不开心。

…这个照片,火星真的有像萤光一样飘散呢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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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在树下,人群之外一步,看着刀匠一锤锤砸到红热的铁块上溅起赤色的飞萤。火焰舞向天空,在风中飘散然后熄灭,我不由得将手贴近树干,咬紧下唇,装作自己能感受到大地脉搏的跳动,仿佛这跳动能抚平心上的皱褶。

叮、叮、叮、叮、叮,锻打声中新的大太刀逐渐成形,失踪在历史湍流中的“萤丸”之名重赋于世,人们献上赞美献上信仰献上祈愿,这是最幸福的事了。

对你而言,这真的是幸福的事情吗?我向着并不存在的对象追问。

“这不算幸福的话该算什么呢?被人们记住总比被遗忘好。”

头顶有声音以问句回应,我惊异的抬头,看见矮小的少年坐在树枝上,居高临下俯视着场中进行的锻打。我不知道他何时坐在树上的。
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是在悲伤吗?”

该怎样解释这份心情呢,分明说不清楚。

我不知道这么想是否正确,可我总在想,锻造新的刀并赋予其“萤丸”之名,是否意味着失踪在过去的拥有其名的刀被彻彻底底的抛弃和遗忘?不想再寻找了,就再锻一振代替就好,新刀锻铸而成,也就有了永远不再去寻找的理由,堂堂正正理直气壮的抛弃,人类很薄情啊。那被抛弃的刀又算什么呢,它的名字它的传说它经历的时光全被轻易赠予了影子,它灵魂的存在被剥夺不再有人牵挂着它,这种不存在与在深海中渐渐锈蚀有何不同?本来或许…可以找回来的。我实在无法将新的“萤丸”与原本的“萤丸国俊”看作一振刀,本来就是不同的,就是不同的,新刀明净光洁的刀身上甚至毫无历史的流沙打磨的痕迹。

这哪里能算被人记住?

人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供奉的对象,一个虚无缥缈的念想,而不是刀剑本身。

但我不希望忘记的是那振刀啊,即使我其实没有见过它,只是对着押型和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想象它的样子。拥有传说的,曾经伴随过阿苏惟澄,落居此处百年的,独一无二的…刀。

别名叫历史。此刻这振刀又在不知什么地方慢慢锈蚀呢。

少年偏头笑了笑,眼里满是嘲讽:“刀吗?你能记住它多久?一天?两天?这种无理的一时兴起,要不了几天就该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吧?”

我皱眉,划开手机,页面正停留在那张黑白照片上。

按键锁屏,我抬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应树上的孩子:“我不会!刀剑是我一生的挚爱!虽然新锻造的刀同样美丽…但我想要找回“萤丸”而不是替换掉它!遗忘这种事,我说不会就不会!”

听到我的话,他竟然嘿嘿笑出了声,撑着树枝站起,披风间点点萤光飞舞,身后鞘影晃动。他抬手似乎是向我敬礼,随后拔刀,居高临下刃尖直指向我,流萤聚集其上。他说道:“我是阿苏神社的萤丸。锵!压轴登场!”

开什么玩笑,我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。他手上的大太刀满是虚幻的意味,又确确实实是“萤丸”没错。

“恭喜你,你真的找到我啦。”他的声音软软的,说话时带着笑意,语调却是目空一切的从容轻松与不容反驳的强硬:“姑且就当你真的能记住我好了。”

他从树上一跃而下,微微眯眼笑着,气势汹汹。

他继续说道:“就算你记住我一辈子吧——你那如风中灯般脆弱渺小的生命也不过是时光中无关紧要的一瞬,很快就会消逝。”

“人类,你所谓的铭记有什么价值呢?你哪有资格怜悯我,抱着那不知何来不知何用的悲伤在这里傲慢自大呢。”

这可真是意料之外,他跃起却没有坠落,刀刃也没有落到我头上。我看着自称萤丸的少年,或许他是寄宿刀中的神明吧,缓缓飘散在空中。对,飘散。他慢慢的下落,身体被黄绿色的光芒包围,然后光点一点点飞散开,随风飞舞到天空的尽头,剩下斑驳和腐朽。

落到我面前时,已经只剩下一个虚幻的影子怀抱着萤光聚集的刀刃了。我伸手想去触碰它,萤光却忽然炸开,一群的涌向天空。

我耳边响起了幻觉般的话语:“嘿嘿,如果你真的能记得我的话,就代我去看望两个…人吧。一个是国俊,他…”

这是梦吧,我伸手触碰面前大树的树干,哪里什么都没有。

接近黄昏了,接近尾声了,天空灰暗阴沉得不带一丝感情,人群也晦暗不明,因此刀匠锻冶的火焰无比的明亮热烈惹眼。

团聚的火焰中有火星飞散,从大片变得零星,简直就像一群萤火虫飞向了天空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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